当再次下潜搜索之后，老万发现一个遇难者双手死死的抓住栏杆不肯撒手，其他潜水员也过来协助，但都没有成功，老万灵机一动就游到遇难者的耳边说：“你好好的不要动，我们带你回家，”结果奇迹出现了，那名遇难者仿佛听懂了老万的话，缓缓松开了双手高仿手表。老万尽管愣怔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和同伴把遇难者带了上去。

　　传统的黄河捞尸人和潜水员不同的是，这些潜水员只敬畏死者并不相信鬼神，而捞尸人则更多的是依靠师徒传承并长期在船上工作，由于长期接触死人并沾染了一些尸气使他们并无法完全融入社会。接到求助的消息之后，会使用长蒿用钩子来钩和尸体尽量不接触，也有一些捞尸人完全依靠经验来主动寻找尸体，然后再联系家属。

　　这些捞尸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是不捞直立在水中的尸体；二是捞三次都不起的尸体也会放弃；三是花季少女的遇难者。其实这些规矩的背后都有科学的解释，直立的尸体是因为水下有漩涡的原因，三次都捞不起的尸体耗费体力，年轻的少女大多有一头的长发，这些长发极易缠住长蒿，伴随着漩涡很容易把打捞人拖入水中。但是不管怎么说，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积累的都是福报和阴德。

　　第一组下水的是老万的徒弟和另外一名潜水员，两人下水之后凭借海底微弱的光线，很快就找到了倾覆的货轮，在打开一间卧室的舱门以后，看见两具尸体漂浮在天花板的上面，他们两人只要抬头就可以和遇难者面对面，老万的徒弟当时就被吓愣在当场，后来在同伴的催促下才用绳子套住遇难者的脚腕慢慢的往上拉，在上拉的过程中，由于舱门狭小而遇难者身体肿胀，结果被卡在那里，老万看到徒弟吓得手脚冰凉，只得亲自下水。

　　万师傅年轻的时候在江边长大，在同龄人中水性相当的好，后来拜了一个从海军退役回来的潜水员为老师，学习水下各项作业的业务，几年的摸爬滚打业务非常过硬，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老万每次外勤作业的时候一般都不会亲自下水，主要就是帮助维护和检查一些下潜的设备，并适时做一些技术指导。

　　水鬼是现代潜水员的代名词，搁到以前被称为捞尸人，现代化装备的捞尸人和以前有着很大不同，一副潜水服背着氧气瓶便可以开始水下作业，工作效率自然比传统潜水下去靠着手摸的水鬼强上太多，而且大多并没有传统捞尸人那么多的忌讳复刻表，。

　　当把船吊起来之后发现遇难者的形态各异，有伸着脑袋向外张望的，有在船上躺着的，有把脚伸出窗外的，还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还保持着向外走的姿势。后来老万当选了当年度民间十大新闻人物，但是他自己却说宁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水鬼，也不想和这些悲伤联系在一起。

　　这次外勤作业结束以后，老万和徒弟都找了心理医生进行了心理疏导，这种方式和枪毙犯人担任枪手的战士差不了多少精仿表，。谁知2015年6月1日，东方之星游轮在长江沉没，老万他们又是第一时间接到了救援的指令，令老万难忘的是游轮完全倒扣在水面上，老万配合海军官兵进行水下作业，三天过后仍有四百多人还没打捞上来，江面上不时有肿胀的遗体上浮，老万并没有放弃咬牙坚持下水作业。

　　尽管老万经历了这么多，但也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这个职业，老万自己不仅记住自己师傅说的话，也让徒弟记住自己所说的话，同时也时时把心理医生说过的话牢记在心，“身为潜水员的一天，就是一个水下亡魂的领路人。”

　　一位姓万的“水鬼”曾经说过“事故现场的场面太恐怖了，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的场景都要真实，”能一次捞出四百人的尸体，自然会遇到千奇百怪的诡异问题，每次外出作业之后，万师傅都要去看心理医生，直到心理医生说告诉他，“水底遇难的人如同迷路的孩子，潜水员就是唯一带他们回家的人，”听到这些话后，老万心里才会如释重负。

　　2015年5月5日，一艘货轮在珠江口水域沉没，船上失踪船员十一名，在家休息的老万接到了紧急命令，前往珠江口参与救援并下海打捞遇难者遗体，同行的六人中尽管水下作业经验都比较丰富，但下水捞尸还是第一次，心里发憷是自然的，看到同事心里打鼓，老万便安排两人一组下海搜索。